「等我有時間,讓我親手來處理。好嗎?」我回........














關西行近尾聲,前晚下榻到姬路,一個離大阪很遠的地方


好友硬是幫我在這裡訂房,儘管我如此排斥姬路。







每年初,日本的好友,總會問我

「今年你還要續租嗎?」

「是的,我再匯錢給你」我總是回



前年他回來台灣,處理上變得比較麻煩


「停掉了吧~那些就讓他們處理掉如何?」他說

「等我有時間,讓我親手來處理好嗎?」我回

「恩~」朋友嘆了口氣





姬路沒有京都般的人潮,去車站前,再次走進日本第一名城,白色城牆的「姬路城」。

在跨過「菱の門」後,那些畫面開始模糊地上演,我隱約可以聽到咖~咖~咖~的轉片機,

就像投影著一張一張的老相片,主題歌曲的旋律也漸漸淡入。




這裡,到底發生了些什麼?





妳戴著紅色毛手套,學著小叮噹跑步的樣子,往「天守閣」跑去,我在後面提著妳那些一兩公斤的袋袋。


「ㄟ~你不說跑步很行,快追上來啊~」妳挑釁著

「哎呦~贏女生沒意思啦~」我回(身上提著、背著幾公斤的東西,我哪有多的力氣跑)

「你這沒用的男人 ~~沒用~沒用」妳做著鬼臉

「阿喝~~妳別跑」我追上去,用最醜的跑步姿態





沒多久,我將她壓在草地上,背包行李順勢丟在旁




「妳說誰不行?」我氣喘吁吁的說著

「阿~~色狼~~色狼啊~~」妳大叫

「嘿~嘿~嘿~叫破嗓子都不會有人來救妳,這可是日本,沒人聽得懂妳說的」我笑著說

「痴漢だ~痴漢だ~助けて~~」妳這句哪邊學的,天啊。




我用圍巾遮住她的眼睛,順著她棕色的髮絲,撫摸著她的臉頰

「好溫暖喔~親愛的」

 我們就這樣,在草地上接吻~

 在這白鷺展翅般的世界遺產~







那年。三月。等待櫻花開啓的一個月

塵封的片段,遺忘多少年,原來那天,妳是穿粉色風衣,那件我托人從涉谷買回來的生日禮物。




如果可以,我希望有個開關,斷掉思路,斷掉這不受控制的迴路。。





搭山陽新幹線到神戶轉地鐵再到神鉄,往深山前進,沿路楓紅與銀杏,滿滿的,比起嵐山,似乎多了些寧靜,

我在有馬溫泉駅下了車,過著通關口,我看著妳跟站務人員比手畫腳的,只為留下那張日本電鉄的票根。

模糊畫面不斷重疊著,妳充滿這裡的每一個角落。





如果真可以,能否也關掉這些模糊的片段。







有馬。一個我害怕踏上的溫泉鄉

狹窄的路確有著濃濃日本舊街道的感覺,木造的房屋,雜貨店與小食店,有馬有著遠離塵囂的氛圍


「ㄟ~你朋友還要多久啦? 我等不急要吃大餐了啦,肚子餓~肚子餓啦~~~嗚~ 」妳開始不耐煩的啷啷著

「好啦~這給妳」我跑去買了熱騰騰的小包子

「我不要吃這個~人家要那個~」指著遠處的可樂餅

「是~公主大人」我回




那天傍晚,我們就在路邊的免費足湯泡著腳、吃著東西,直到我朋友來時,她已經倒在我腿上沈睡,

雙手緊緊地抓著我,夕陽晚霞,看著我們那對鞋子,綁著同樣的彩色鞋帶,那條妳逼我換上的鞋帶,

在夕陽下格外豔麗。







回憶很美。但。卻很刺~






我們一同住進溫泉旅館,一泊二食,褟褟米,溪流聲,金湯與銀湯,

我們穿著浴衣,夜遊著,四個人,打鬧與聊天,

我們一路上哀叫著「櫻花勒~怎都沒,不是說日本都是櫻花嗎?? さくら~さくら~どこにある ? 」

我笨妳也跟著笨,以為隨時來都可以看到櫻花。。






我心中開始漸漸透不過氣,停不掉眼前持續播放的過去~~






我向著郵便局走去,這一路很矛盾,那把鑰匙,這幾年一直保管在我手裡

第二排第五個,這用妳生日選好的位置,我打開私書箱,慢慢拿出裡頭的小盒子,



那天,

我提議這「時空蛋」的想法,把對對方說的話,寫在紙上放進去,等以後再一同開啓,

事隔多年,仍好奇妳寫了些什麼。所以我遲遲沒退租,卻也不敢來看。

在櫃台將手續辦好,歸還了鑰匙離開。





那時找不到蛋型的塑膠殼,在附近買了一個木製的小盒,正正方方的,上頭燒印著日文,

我撕開了封條,兩片用米老鼠的粉紅色OK蹦貼著的,閉著呼吸,慢慢將它打開,

淺橡木的盒裡,有四綑捲成圓柱狀的紙,其中一個纏著一條金色的項鏈,用髮夾固定著。



一條實心的心型項鏈。


我愣住了,那條妳弄丟的項鏈,纏住我亂寫的那張信紙。 





原來,是妳故意的。







「Baby~我知道我電影看太多,野蠻女友的時光蛋會跑出青蛙,那我就畫一支大眼魚給妳,

 首先我真要感謝妳,沒有妳,我看我一輩子都沒法自己出國,永遠都在想,卻也不敢付諸實現,

 謝妳啦~我的寶貝,有妳的衝動我才能在這邊。再來呢~我要跟妳懺悔,昨天那個可樂餅,

 其實有掉到地上過,哈~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愛妳的ken  」




當時的我。急急寫完丟給妳,就跑去廁所。

妳後來封好,還怪我沒有好好把儀式做完。






我深呼吸,眼睛已經開始酸了。也不確定該不該打開那綑信紙






在這些日子裡我已經不記得妳的長相,這時卻清楚的很,

其中的兩綑是護照與日本簽證還有登陸許可證的影本,

2004年3月17日登陸許可。那天是我們到達關西的日期。

大眼睛。過肩的長髮。還有那張愛笑的唇。




妳。還是那樣可愛。





而我的那張影本,留著當時上班時的大頭照。




我手拿著項鏈,打開最後一綑紙,那捲。妳寫下的文字

「♡ ken

 沒意外的話,當你看到這封信,應該是我們要結婚前的櫻花季,我會在那時強迫你帶我回來,

 將這項練給領回,再度掛回我的脖子上,我愛你,這輩子我要用愛將你狠狠地綁住,謝謝你給我一個

 無理取鬧的空間,我好愛你,謝謝你帶我出國,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台灣,第一次跟另一半渡過旅程,

 第一次拿到你親手幫我求的御守,太多太多的感謝與愛,多希望今天你就看到這封信。
 
 這次沒看到櫻花很可惜,

 所以呢~打開後,請抱著你的未婚妻,到最近的櫻花樹下,給她長達1分鐘的熱吻,我會計時的喔。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♡ love Judy  平成17.3.19 」












我坐在枯枝般的櫻花樹下,模糊往來的人群,耳鳴到只聽得到自己心跳,

這時的溫暖卻是眼淚,持續著,沒有哽咽,沒有激動...






我真忘記了。



有些事。



是不該知道答案的...













謝謝妳。













愛過我。





Arima。Winter。2009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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